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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03 08:43:01 田欣    张婧    红白梅    明光    

专访《江湖儿女》赵涛:我是一个笨演员

赵涛,贾樟柯电影里的专属女主角。

从《站台》到《江湖儿女》,从2000年到2018年,十八年一如既往。

有人被他们这种秀恩爱的方式甜到,也有人说已经审美疲劳了。

作为一名演员,赵涛能拥有这种经历是极其幸运的。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被同一位导演,用电影记录下十八年来的点滴蜕变。

因为有了镜头后的贾樟柯,才有了如今镜头前的、逐渐走向戛纳影后殊荣的赵涛。

橘子电影X《江湖儿女》赵涛橘子电影:在《江湖儿女》里,您从20岁一直演到40岁。挑战这样的年龄跨度,对您来说是不是很过瘾?

赵涛:真的是很过瘾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生命经验都是有限的,演员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能够让我去体验不同的人生。你知道当我看20多岁的剧照,和看40多岁的剧照的时候,我看到她们容颜的改变,看到她们眼睛里面东西的转变,这个是特别吸引我的地方。

橘子电影:哪个年龄段的巧巧最吸引您?

赵涛:我倒没有觉得20岁,因为巧巧年轻,所以美丽,或者40岁,巧巧因为已经到了中年,而不美。我反倒觉得20岁到40岁的转变过程,让巧巧从容颜上变得更有魅力,更有说服力。

橘子电影:为了尽可能地诠释好这种转变,您需要做什么准备?

赵涛:不视察拉伸强度和断裂伸长率的变化规律论是怎样的转变,都需要演员花大量的时间和大量的想像,来把一个人物,让他从无到有,变得立体、丰满,这个创作过程本身是非常吸引人的。

我特别喜欢写人物小传。从巧巧上幼儿园开始,我把她设定为幼儿园在大同二矿第一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到了小学就是二矿的第三小,到了中学就是二矿的第几中学,然后一直到她上了艺校,我会一直写到她六、七十岁的状态。

当我写完这个完整的人物小传,再来演20多岁和40多岁的巧巧,我觉得不是赵涛进入现场,而是巧巧带着我进入现场,我觉得我的血液里就流着巧巧的血液。

橘子电影:您在写人物小传的过程中,会和贾导沟通吗?

赵涛:不会,我会按照自己的想像。像大同2001年,我那个时候拍过《任逍遥》,所以对那时候年轻人的状态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比如那个时候年轻人都喜欢戴五颜六色的假发,真的就跟鹦鹉一样你知道吗?绿的、黄的、蓝的很多,而且喜欢穿塑料的衣服,喜欢穿那种饱和度特别强,就像巧巧里面穿的那个桃红色的衣服。

橘子电影:所以巧巧在《江湖儿女》的装扮,主要是您自己设计的?

赵涛:没有,主要还是导演的想法,因为导演在拍《江湖儿女》之前,他要看大量的素材,要掌握那个时代年轻人的状态。

他看了很多自己拍的纪录片,包括大同的纪录片,《狗的状况》,还有很多没有公开的视频。他看视频的时候突然发现《任逍遥》里的巧巧,完全可以延续下来。在《三峡好人》里,他可能只用了巧巧这个名字,用了巧巧当时穿的衣服,但是像《江湖儿女》里所有的人物,完全是延续了巧巧这个人物,然后根据她去全新创作出来的。

橘子电影:平时在生活中关注到一些小细节,会不会和贾导交流?

赵涛:我会说一些。比如说突然有一天我在路边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孩子在路边抱着一束鲜花,我就会想到他在期待着谁来,会想到那女孩子看到这束花、看到他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我生活里边经常会有这种想法,我很喜欢观察人。

当我看到突然某一些很感动的时候,我就给他打,说我刚才看到一个画面,有个男孩子拿了一束花,我觉得好感动啊,他就说行,知道了。因为他很忙,我也知道,但是我很喜欢有这样一些小的交流。

橘子电影:在《江湖儿女》片场,贾导会给您自由发挥的空间吗?

赵涛:我很喜欢用一些细节的东西来帮助自己的表演。比如在《江湖儿女》里,巧巧在船上丢了钱包,下船之后就把双肩包背在前面了。我觉得不论是角色巧巧,还是赵涛,我身在异乡,钱多了之后我这个包必须背在前边去。

再比如说那个矿泉水瓶。其实在《三峡好人》里,导演就让我用这个矿泉水瓶,但因为我那时候对人物了解得不是很深刻,所以不太明确这个矿泉水瓶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导演就告诉我,他希望《三峡好人》里的沈红像一个现代的游侠,游侠一定有武器的,她就把矿泉水瓶当做她的武器。

而到了《江湖儿女》里,我反倒觉得在三也表示热成型机器正面临回收材料解决方案的开发趋势峡那一部分的时候,巧巧特别像我想像中的一个侠女,为了自己的爱情去寻夫。我就建议说,可不可以用到这个矿泉水瓶。因为巧巧作为身处异乡的一个外来人,她在没有钱,吃不上饭的情况下,这个水是一定要喝的,所以她要不停地有这个喝水的动作。另一方面,我想延续《三峡好人》里那种侠女的状态,这是我自己对她的一个想像。当我把这个提议给到导演的时候,导演说可以,没问题。

橘子电影:这个矿泉水瓶还发挥了什么作用?

赵涛:没想到之后有很多矿泉水瓶的细节帮助了我。比如我去大学生办公室找他的时候,那个感应门一直关来关去,我都急死我了。它不是我们设置的,那个门就是那样子的,你踩不到对点,它就定不住。所以每一次它就要快合上的时候,我就特别着急,赶紧把瓶子怼过去,因为我怕对面那个演员听不到我讲话。当时我这一怼,导演说特别好,要保留。

还有就是当我和徐峥老师在火车站的时候,徐老师这个人物想要拉巧巧的手,我觉得巧巧她不能拒绝这个男性对她牵手的要求,可是直接把手拉上去,两个人还没到那个份上。所以这时候我就把矿泉水瓶给怼上去了,我觉得这满足了两个人不同的要求。这些小的细节是我们在现场,特别是我,特别喜欢用的一些东西。

橘子电影:贾导说他之前拍戏的时候没有明确的剧本,你们会因为这个事在片场吵架 ,真的吗?

赵涛:其实像导演说的那个状况,是在《三峡好人》的时候。因为当时导演在拍刘晓东老师的纪录片,到了三峡到了巫山,看到那个即将被淹没的城市,看到了那样的一些人群,他就特别想拍一个电影来把这个时代纪录下来。

林少兴

但是时间特别赶,剧本可能会在他的脑子里,但是他没有写出来给我们看。到了片场之后,导演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叫沈红,我来找斌哥,斌哥没有找到,然后我就回去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然后具体每个细节怎么处理,都是在现场完成的。

所以我现在特别幸福的一件事,就是每拍一部电影都有剧本你知道吗?之前没剧本时候的痛苦,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所有的一切导演说行,不行、行、不行。

现在导演能够如期把每一部电影完整的剧本给到我们,不论是我、主创、演员,包括我们的美术、摄影都是非常开心的。

橘子电影:对您来说,《江湖儿女》里印象最深的一场戏是什么?

赵涛:在迪厅跳迪斯科那场戏。拍那场戏的时候,导演又立马恢复到过去那种状态,说我们这场戏就两个点,第一个点是斌哥掉枪,第二个点就是巧巧不高兴,然后剩下你们演吧。

那个音乐我之前也没有听过,而且时间很赶,不会让我们拍十条、二十条的,只有两条的时间。所以当音乐放开四会之后,我跟凡哥就开始演,从斌哥掉下枪、巧巧不高兴,然后斌哥来哄巧巧,巧巧那个情绪慢慢地释放,然后两个人又慢慢地和好,和好之后两个人又慢慢地相拥在一起。

整场戏导演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跟凡哥把两个角色的情感世界,非常完整地展现给了观众。其实之前我跟凡哥也不认识,都是在这个剧组才认识的,所以没有那么多的沟通,但是两个人能达到这种效果,真的是看两个演员的能力。

橘子电影:在电影里,巧巧为了斌斌可以心甘情愿坐5年的牢,您能理解这种做法吗?

赵涛:每个人的情感基础是不一样的。我对这个人物的理解是,她在通过前期参与和按客户的生产计划即时交付大同艺校上了三年的学,可能学得乱七八糟,但她自认为算是半个艺术家。所以这样一个女孩子,当她面对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有着江湖人物的色彩,大批的小弟跟着他,腰里还别着枪,进迪厅、进舞厅、进茶楼。对巧巧来说,她对男人所有的想象都在斌哥身上,所以当她把情感投入进去的时候,她是非常认真的,是希望她斌哥是有一个结果的。所以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江湖上的人,她希望跟斌哥能够走入到婚姻的状态。

橘子电影:您刚才说这段话的时候,我想到另一个让我印象很深的画面,就是巧巧对斌哥说想有一个家的时候,斌哥就开始推脱。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赵涛:我觉得可以理解。两个人最终走进婚姻,一定是两个人的状态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而不是说他高或者她低,他低或者她高。而且进入婚姻一定要有相互的包容,巧巧是有这样的感情的,而且从来没质疑过斌哥未来会给她一个家庭。

橘子电影:哪怕在五年牢狱之后,她也没有质疑过?

赵涛 :不,我是指的是进牢之前。我在分析这个人物的时候把她分得很明确,就是监狱前、监狱后,情感的摧毁前和摧毁后。

比如在监狱前,巧巧在开了那一枪之后,我们都知道她将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所以我在分析剧本的时候,看到监狱这一幕我就告诉自己,监狱生活对巧巧的影响是特比大的。特别是巧巧独自去三峡寻夫的时候,一个没有钱、没有身份证的状态下,她怎么做才能生存下去?我觉得当时她依靠的就是很多她在监狱里,跟罪犯之间交流的一些经验,用这些经验让自己生存下来,骗吃骗喝,骗这个骗那个,才让她有了钱生存下来。

而在此之前,她对斌哥完全信任,巧巧的世界就是斌哥。但斌哥的世界里面,只有巧巧的一部分,并不是100%的。当巧巧发现自己的情感被斌哥否定、摧毁之后,巧巧让我特别感动的地方,她没有颓废,而是勇敢地接受了一个人独自在江湖里生存下去。

橘子电影:金钱和爱情贯穿电影始终,您怎么看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赵涛:我觉得有金钱一定会得到爱情,但是真正的爱情不一定需要金钱吧。

橘子电影:在戛纳看《江湖儿女》首映是什么感觉?

赵涛:我自己的电影,我特别喜欢在戛纳电影节看首映。因为我觉得那一天、那一刻就像是我们的节日一样。整个戛纳的仪式感也非常隆重,我跟导演觉得每一次去戛纳都像结婚一样。

橘子电影:再次和戛纳影后擦肩而过,您觉得遗憾吗?

赵涛:其实拿影后这个事情,每一年去戛纳,都会问,从2002年一直到现在,一直问了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对影后的感觉,真没有像观众或者像这么强烈。

因为对我来说,我能控制的,就是掌握好我在现场拍好的每一场戏,至于这个片子做成什么样子,那是导演该做的事情。但如果我们这个片子能够进到戛纳,那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鼓励、最大的肯定了,拿奖不拿奖那真的是要看我今年拜佛没拜佛,真的要看运气的,那不是说我希望我能拿到,就能拿到。我觉得我没拿到,也可能是因为我在表演上还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

而《江湖儿女》这次特别开心的,就是各大影评人、各大媒体对我表演上的肯定,我觉得真的是足以了。是否能够拿到这个戛纳影后,那真的是要看运气的。

橘子电影:很多人都会用“有天赋”这个词来夸奖演员,您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表演天赋的人吗?

赵涛:我觉得自己还不算是有天赋,应该算是比较笨的一个演员吧,因为我很多经验都是在现场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我第一次拍《站台》的时候,那时我刚从舞蹈学院毕业,在学校里面做老师,有一天有个人突然说想请我当演员,我说好啊。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演员是个什么样的工作,去到现场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导演就会给我很多的指导。所以我并不是一个拍完《站台》就能拿到最佳女主角的演员,我觉得我是一个笨鸟先飞的演员吧。

橘子电影:那您怎么定义“好演员”?

赵涛:我觉得“好演员”这个话题特别大,不是大家觉得他这个角色演的好,他就是好演员。我觉徐天培得演员不光是角色,还有他自身的个人精神价值。

我觉得不论是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能让这个角色跟观众有直接的交流,这种交流不论是感动,不论是不喜欢,不论是被动,不论是什么样的,只要是有情感上的交流,我觉得他就做到了一个演员应该做的,但我觉得好演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橘子电影:那您觉得对手演员廖凡的表现怎么样?

赵涛:跟凡哥在一起演,我觉得特别舒服。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开拍前我不会跟凡哥有太多情感上的交往,来换取在戏中人物关系的亲密。其实我们平常从来不沟通,现在也是从来也不会沟通,但是我们在现场却能够达到一个非常好的状态,我觉得这真的是靠演员的能力。

像我们在小旅馆的那一场戏,我们就拍了两条,这之前我们也没有为了那场戏排练过,都是到了现场,导演说你的调度是从哪里到哪里,我们会带着台词走一遍调度,然后大家就安静各自想,再开始拍。

开拍之后,我就不能看凡哥,我一看他我的情绪就完全控制不住。所以到了最后他牵着我手跨火盆的时候,我觉得我必须看他一眼,就看到了凡哥眼里面的心疼,虽然他不愿意说出来,但我能够感觉得到。所以我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导演说一定要控制、一定要控制。所以我转过头来,背对着凡哥在默默地流眼泪。那场戏结束之后,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演得特别舒服。

橘子电影:在您看来,贾樟柯导演这几年来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赵涛:近五年来,贾延吉导拍摄了《天注定》、《山河故人》、《江湖儿女》这三部电影。作为演员,我在读剧本的时候,觉得不像是在读一个剧本,而是在读长篇小说,我一口气就把它读下来了,跟着里面的人物去幸福、去开心、去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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